估计是把我当成义务的保姆了。齐沐阳家里财大气粗,嫌去精神病院丢脸,自己请一个医生不就行了?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一根烟吸完,时针已经指向一点。我把烟屁按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卧室。
这间公寓只有一个卧室,我只能和齐沐阳一起睡,不然就要睡沙发了。其实睡沙发也没什么不好,可最重要的是,我家只有一条毛巾被,剩下的就是棉被,七月份不盖被子的话下半夜有点冷,有经历的人都懂那感受。为了那条毛巾被,我也得和这小子凑合一晚上。
摸黑躺到床上,我突然发现,我又没刷牙又没洗澡,光顾着照顾齐沐阳了,身上都是汗。
不过男人懒起来可以昏天暗地,一身臭汗就一身臭汗吧,反正也没人闻我。
我抢过齐沐阳身上的毛巾被,两人一人一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突然听到旁边那人起身的窸窣声。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睡,旁边突然有了声音,吓得我几乎跳起来,心脏‘怦怦’直跳。
“干什么啊?”我坐起来,上身赤裸,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汗水顺着脊背向下流,被吵醒了心情非常不好,我没好气地说,“快睡觉。”
那人没说话,而是直起身子,撑手坐了起来。齐沐阳的衣服都脏了,我给放到了地上,因为没有他的衣服,所以他身上什么都没穿。
我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问:“睡不睡觉啊?”
语气间已经有点烦了。灯光太亮,我眯着眼睛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感觉他突然压在我身上,握住我的手臂,呼吸急促而紊乱。
我愣了一下,汗湿的大腿上坐着一个人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这小子什么都没穿,屁股上的汗都蹭到我腿上,他很茫然的看着我,然后突然低下头,在我脖颈、胸口那边,拼命的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