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的父亲的那种气味,那种毫无掩饰的信息素,好像转过了几个街角,却还是回到了原处。
梁安敏显然看出了儿子的不喜,他也知道没办法让一个a喜欢上另一个a的味道,于是只能抱歉的笑笑,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此时天气正好。上海的冬天虽然难受,但惟独中午总是晴空万里。微凉的风徐徐吹来,阳光洒在脸上。
他们从生科所来到了古籍所,梁安敏的办公地点就在这里。
“我去办公室拿东西。你在底下等我?很快就回来。”
梁言想了下,同意了。在等待梁安敏的时候,梁言坐在道路旁边的椅子上,盯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愣了下神。
那屏幕上播放的是梁安敏接受采访的片段。
梁言从没听过他父亲做的讲座,即使电视上经常会出现,他也总是觉得别扭,然后迅速的换台。上了军校,更是远走他乡,不可能来听父亲上课。
算来算去,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工作时的梁安敏,而不是作为父亲身份对他训话。
电视上,梁安敏穿着西装,神色有些严肃的接受记者采访。
他的话音陆陆续续的传到梁言耳中:
“……想要做学术靠的是天赋和勤奋。现在大学生天赋几乎没什么不同,勤奋却是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