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边叹气边从房间里走出来,合上门,抬头看见站在走廊上发呆的沐寒音,他一怔。
「沐先生? 」
「我都听到了。」沐寒音低声开口,发丝顺着眉骨垂下,遮住了表情,「有多久了?」
「半个月左右。」
「是吗……」
「您还是劝劝凌先生吧。」医生说完,又长叹一声,对沐寒音点点头,快步离开。
劝他?
劝他会有用吗?他决定了的事,又有谁拦得住。
沐寒音苦笑着摇了摇头,卸下脸上疲惫的神情,轻轻转了门把,进入房间。
那天晚上,沐寒音温柔地把凌迟抱在怀里,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疯狂的和他做爱,只是小心翼翼把那清瘦的身体圈在胸前,像一只护窝的大猫,手指轻柔的爱抚着凌迟柔嫩如同婴儿股的皮肤。
凌迟也没有像前几日一样走到阳台上,他把头枕在沐寒音的胸前,闭上眼睛,在一片温暖之中,继续慢慢讲述。
「后来,那个女人见我这么听话,对我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戒,或者说,是失去了兴趣。有一天,我对她说,我想考sat(学术能力测验,是申请美国各大学的重要凭据之一),她很诧异,那天她心情不错,所以开玩笑似的答应我只要我考上常春藤联校,就放我走。」
「半年之后,当她看到哥伦比亚大学的商学院录取通知书时,她怒不可遏。那几天,她疯狂的虐待我,后来因为深度昏迷,我被送进一家私人小医院。不过,没几天我就醒过来,我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她把一张合约书扔在我面前,告诉我,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