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是这样的他,才让他着迷、让他欲罢不能。
沐寒音打开门出去,朝等在门口的中年医生点了点头,就随着福伯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迟背靠着床头,懒洋洋的从枕头下摸出烟盒,轻轻一晃,一支烟跳了出来。
「凌先生……你的情况沐先生都告诉我了,现在你最好不要……」
「你有吗啡吗?」凌迟点上烟,深深抽了一口,「有就给我,我不想听废话。」
他冷冷开口,低垂着眼帘,墨色的眸子直视对方。
医生看着,不由自主在他毫不掩饰的厌世目光下微微一抖。
凌迟瞥了眼对方下意识握紧的右手和嘴角微微的下撇动作,不屑的露出一抹冷笑,「在手边的箱子里吗?拿出来,给我。」
他有剑桥心理学硕士学位,知道如何观察人的细微动作和表情。
接着,他抬起右手撩开垂在耳侧的黑发,食指轻轻触碰了下耳上那一排黑色耳钉中的其中一颗。
「哔」的一声轻响。
窃听器开始工作,微型耳机中,两个男人的对话传进耳朵里。
时间推回一分钟之前,福伯敲响起居室的门,恭敬地开门请沐寒音进屋,然后又贴心的把门带上。
半圆形的书房,古老的落地玻璃配上雍容华贵的厚重窗帘。一切展示着老上海独有的沧桑和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