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气喘吁吁,有些后怕地望着柴临津。他是在没有接到柴临津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做出的决定,他很清楚自家老板掌控欲很强。自作主张绝对是一个雷点。

可这一次,柴临津没有发怒,反而稍微赞扬地说:“干得不错。”

这支临时组起来的团队被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柴临津。

柴临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整理了一下西装,才好整以暇地对所有人表态:“出了点意外,对不住大家。所有损失我会负责,过后请大家吃顿饭,给大家压压惊。”

导演望着一地狼藉,问:“那这小片还要吗?”

刚刚保镖的动作非常凶狠,这显然不可能是商业合作。

然而比保镖更凶狠的,却是叶誉希被打昏之前的眼神。导演开始有点儿后悔接这个工作了。

柴临津笑了一下,说:“要,就拿刚刚的素材剪辑吧。短一点没所谓,足够真实、不会被人发现破绽,就行了。”

陈铭远坐在茶室里,对面是他的父亲。

短短几个月过去,陈父仿佛老了十岁。这种苍老不仅仅是生意失利造成的,更主要的是,他有一种被亲生儿子背叛的错觉。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谈判,陈父来劝陈铭远收手。可毕竟是亲儿子,甫一照面,陈父就知道,谈判恐怕要破裂。但他还是有几个疑问,所以没有直接离开。

陈铭远有些狼狈,胡子没刮,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哪里还有那个挑剔又娇气的大少爷样子。

陈铭远艰难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