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临津一把掐住叶誉希的脖子, 叶誉希顿时有些痛苦地咳嗽起来。

柴临津与叶誉希之间, 存在体力差别。从小到大,柴临津都在锻炼身体, 因为他渴望厚积薄发, 渴望用自己的拳头把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给打倒。

而叶誉希是罕见的双性人,体内激素分泌与其他成年男人不同,体力上稍逊一筹。这样的叶誉希对上柴临津, 自然是占不到便宜的。

脖颈传来窒息感,阻隔空气之后,任何动作都变得特别痛苦。叶誉希浑身使不上劲,但却依然能看到柴临津面目狰狞的脸, 仿佛他才是被闭上绝境的那一个。叶誉希一边下意识地击打柴临津,一边却是笑了。

柴临津咬牙切齿,问他:“你笑什么!”

叶誉希没有回答,因为叶誉希无法回答,他被掐住了喉咙。

柴临津将叶誉希摔在地上,叶誉希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窒息过后的人类,最需要空气。但任何吸入喉咙的空气都像是带着火焰一样,灼烤着气管。叶誉希咳出了生理泪水,表情却还是嘲讽的。

柴临津又问了一遍:“你笑什么!”

叶誉希说:“我笑你怂。”

柴临津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叶誉希说:“反正我不怕死。”

叶誉希是真的不怕死。死过一次半的人,活也活够了,死也死够了。如果可以,叶誉希只希望什么时候能真真正正地死一次,没有重生,没有抢救,只有消失与永恒的沉睡。

柴临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验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过了一会儿,柴临津吩咐手下:“把他拖进去。”

叶誉希被关进一个很小的房间,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除了床以外,就只有四面墙壁。墙壁很高,顶上有一个二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窗子,阳光垂头丧气地从窗子里爬进来,带不来多少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