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现说:“跟叶哥一起旅行,就是我想做的事情。比较起来,摄像机的窥探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他俩此刻站在阳台上,背后是光秃秃的树枝。周现看着叶誉希,后者脸色苍白,带着大病初愈后的羸弱,眼神却干净而充满关怀,跟面对陈铭远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周现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陈铭远探班、卫生间里的对话、叶誉希的抗拒。一想到叶誉希面对陈铭远时的颓唐与冷漠,周现就感到一阵心痛。
那个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善待一个人,也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
想到这里,周现忍不住道:“叶哥,你想逃离这里吗?”
叶誉希说:“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又怎么会接戏?”
周现笑了笑,说:“原来是为了躲避他,叶哥才再次同我拍戏的。”
叶誉希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周现微笑着打断了他,摇摇头说:“没关系的,叶哥。只要我对你有帮助,你是什么意思都可以。”
这句话非常克制,表达的意思却很炽热——只要叶誉希愿意,就算真的被当成替代品或者安全屋,周现都心甘情愿。
叶誉希低下了头,他读懂了周现话里的意思,因此愈发愧疚。周现赤诚的心摆在面前,他却没有资格回应。
一个在鬼门关里走过两遭的、流产过两次的、浑身充满恨意的叶誉希,有什么资格去回应周现那纯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