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深沉的黑,仿佛黎明永远不会来临一样。
陈铭远在原地蹲了一会儿,竟然就这么累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陈铭远抹了一把脸,整理好情绪之后,对叶誉希的方向笑了一下。而叶誉希甩给他一个孤寂单薄的背影,瘦弱得很。
陈铭远站起来,脚麻得不行,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脚板心。陈铭远忍着痛苦站起来,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他捡了一件叶誉希的外套,轻轻地披在叶誉希的肩头。
陈铭远说:“要感冒了。”
叶誉希没让他碰,一个侧身避开了那件衣服。
“感冒岂不是更好,继续住在医院,您就能继续囚禁,哦不,保护我了。”叶誉希这么说话的时候,竟然还是没有回头看陈铭远一眼。
陈铭远心里发苦,却也知道争辩无用。他将外套放在叶誉希旁边,说:“冷了记得穿,要恨我有很多方法,用不着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你现在身体不好,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对护士提。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陈铭远走一步回一次头,每一次都只能看见叶誉希的背影。他叹了一口气,真的离开了。公司里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他得赶回去加班。
等他走了一会儿,叶誉希按了响铃,叫来了护士。护士微笑着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叶誉希指着床说:“床单被罩脏了,换了吧。”
“好的,请稍等。”护士连忙走到床前,看着整洁干净的床单,格外疑惑。
脏在哪里了?
陈铭远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果不其然,第二天叶誉希就可以出院了。过来办手续的却不是陈铭远本人,而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