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吴想嫌弃道。

叶爸爸愣了一下,嗫嚅道:“我……我路上耽搁了会儿。”

“冷了有腥味,不喝了,倒了吧。”吴想坐起来,朝着摄像机走去,说:“该我拍戏了。”

叶爸爸捧着保温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感受到吴想的冷淡,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可吴想是他未来唯一的保障,哪怕被甩脸色,也只能咬牙忍了,还得继续想办法讨好。

但是,自己到底哪儿得罪想想了?

虽然叶誉希没有苏醒,但他对外界还是有反应的。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在叶爸爸和陈铭远在病房里争吵打架的时候,叶誉希的各项数据有了一个明显的波动。

叶爸爸离开之后。叶誉希又濒危了一次,张伯伯不在,于是值班医生紧张地给他做了手术。

手术完成之后,值班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对陈铭远说:“病人情况不太乐观,要是再来这么几次,也许就救不回来了。”

这话听得陈铭远又懊恼又难过。是他自作主张放叶爸爸进来的,如果他以前能够对叶誉希关心多一点,根本就不会以为叶爸爸可以唤醒叶誉希的求生意志。

这种事情还少吗?因为自己对叶子不够关心而造成的伤害,还少吗?

要不是自己自以为是地强制分配导游,要是自己能早点注意到巴纳尔的口音问题,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陈铭远问医生:“接下来我能怎么做?”

医生回答:“等,等病人自己醒过来。”

陈铭远便一步不离地守候在病房里,他甚至还在病房里支了一张小床,就为了时时刻刻关注叶誉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