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吴想表情瞬间冰冷。经纪人忐忑问他:“怎么了?”

吴想没有说话。

叶誉希的情况仍然没有得到好转,各项生理指标正常,但就是不醒。张伯伯来看过几次,给出的答案大同小异:病人早就可以醒来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醒来的心理准备。也许他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孩子掉了。

陈铭远问:那我能做什么?

张伯伯答:用他眷恋的东西,刺激他。

陈铭远无言沉默。叶誉希眷恋的东西,恐怕就是他的孩子。

因此,当吴想打电话来的时候,陈铭远有些犹豫。通过叶誉希之前的表现,他已经知道这两人关系很差,继兄弟做得跟仇人一样。可当吴想搬出叶誉希父亲的时候,陈铭远不得不屈服了。

他知道叶誉希是个顾家的人,有时候甚至会因为父亲,而拒绝他的邀请。吴想只是个姻缘巧合的弟弟,但父亲却是真真正正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叶誉希或许……会因为亲生父母的呼唤而醒过来?

陈铭远不确定。他隐隐觉得不行。可就在他刚含糊不清地告诉吴想“自己要再想一想”的时候,叶誉希情况恶化,濒临病危了一次。

张伯伯说:“上次做手术是因为情况危急,我们本应在手术后找到他的家人,补上签名。我已经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违规操作了一次大家都有难处,希望你也能体谅体谅。”

张伯伯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希望陈铭远能联系陈爸爸。自己给老友报了信,老友很是生气,说如果陈铭远不服软,就让自己不要插手。

然而陈铭远满心想着如何让叶誉希醒过来,忽视了张伯伯的话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