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泥石流发生之后安琳一接到电话就吓得魂不附体,马上跟公司报告要先联系医院等叶誉希回来马上送过去治疗。

但是医疗车空着开去接人又空着回来了,回复安琳说:“人已经被送走了。”

而他们除了知道是陈铭远找人送走之外,住在哪个医院、伤到了什么地方、情况有多严重一概不知。

而问当时的人,只有一个当地的导游巴图能勉强说出:“那个年轻人好像是从一个斜坡滑下去摔伤了,流了血,一直昏迷着。”

这样模凌两可的说辞反而更让人揪心。安琳天天找到打电话想打听一点消息,但不知道陈铭远是用了什么背景,把叶誉希送到了一家私人医院。而这家医院平常接治的都是一些有肩章级别的人物。

安琳用尽了关系也没打听到具体情况,只能隐隐猜出叶誉希安全无忧,还在治疗当中。也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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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的人,却没有松口气的机会。

急诊室外,陈铭远通红着眼睛等。连泥水斑驳的雨衣都来不及换。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漫长。不知道等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医生把染血的手套扔到垃圾桶里走了出来。

陈铭远连忙站起来:“怎么……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看着眼前这个老友的孩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他是双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