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远好奇:“怎么?”

薛河:“被五百人追杀一天一夜,为了隐蔽躲在草丛里,被毒蛇咬了动也不动,硬生生撑过去了。等追杀的人走了之后,他自己砍断了右腿。他的心性,你应当了解了。”

陈铭远说:“还有这么带感的戏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些训练也不是不可以咬牙坚持。

薛河不屑冷哼,胡子都被吹飘起来了:“你想得美,这是人设,不是戏份。”

两个小时的故事里,能展露的只是设定的千万分之一。这个道理陈铭远也懂,但他跟薛河关系好,难免插科打诨:“用回忆的形式把这段戏份加起来,我就去练。”

薛河神情瞬间冷下来了,说:“你不演总有别人演,别对我的电影指手画脚。滚。”

陈铭远一瞬间判断出,薛河真的生气了。电影是导演的艺术,陈铭远这样越俎代庖,薛河这样性格的人,自然不会退让。

说完这句,薛河站起来,转身就往屋外走。

陈铭远大少爷惯了,耍脾气谁还不会了?看见薛河都这样了,却还是死要面子,软趴趴地坐回沙发里,怒道:“慢走!不送!”

薛河把门摔得震天响,就这么走了。陈铭远坐在沙发里,悔意一点一点儿地漫上来,将他整个人完全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