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陵卿独自一个人练舞到披星戴月,再到太阳初升。她重复看了无数次舞蹈老师的视频,将一个跳不好的动作重复到连肌肉都有了记忆。

凌晨五点半,在黑夜逐渐撕开一丝光亮的时候,她躺在练舞室毫无预感地睡了过去。

今天是导师们轮番指导的唯一一次机会。

陆博燃前一天还在别的城市赶通告,本来晚上九点半的飞机赶回b市,却因为飞机延误直到将近凌晨两点才正式起飞,下机后已经五点,他命司机直接去大本营,演艺厅他的休息室里有一张沙发床。

本来交叉着双手在后座闭目养神的陆博燃,在车驶近大本营时适时睁开了眼,侧了侧目,看见面对马路的课室楼,还有一间课室亮着灯。

深夜迈向清晨时分的温度清爽宜人,天空颜色开始变浅,有几声鸟鸣隐约传来

他下车后揉了揉眼头,长时间不规则地日夜颠倒,作息早已经乱得糟。

看着课室楼那突兀的灯光,挥走跟过来的助理,迈腿走过去。

课室楼的三楼,走在走廊上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淡淡的光透过靠顶的两扇小窗透出来,却没有声音。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顶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都是最基础的款式,低调却有种淡淡的疏远感。

门只是虚掩着,相比外面清晨清爽的气温,里面泄出的空调显得有些过凉了。

他插着口袋,空出一只手推开门,陵卿就这样呈大字样躺在舞室正中央,大概是太累,呼吸声有点大。

他愣了愣,手缓缓叉回口袋,看了眼角落正在闪着红灯的录像机,他站在原地,这个位置刚好是死角。

陵卿因为练舞热,将衣服下摆绑了起来,露出细细的腰,手肘处有淡淡的淤青,额前的发还是湿哒哒地粘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