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出去老远,没多久就把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都吸引了出来。
“纸壳多少钱一斤?”
韩平操着标准的本地口音回着:“湿的不要,干的三分。”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八十年代纸壳和旧书旧报纸的价格都是分开算的,不像后世,纸制品基本都是一个价位。别管报纸,旧书,还是纸壳,统称都是废纸。
“酒瓶多少钱嘛?”
“看样子,有的一分,有的两个一分。”这年头啤酒瓶都是有押金的,喝完了直接去卖店退瓶。
“等会,等会啊,一会儿我过来,你可别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喊了一嗓子,“我家远,你等我一会儿。”这大姐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小碎步跑起来,速度还挺快。
韩平哩开嘴一笑,“行,您去吧!”
没一会儿,收了六斤纸壳,三摞旧书旧报纸,还有几个酒瓶子,一分钱一个的那种,也不值钱。
天气很热,卖完废品的人们都回家午睡去了。
那位大姐却是姗姗来迟,除了那个大蒲扇以外,手中空无一物,“呵呵,大兄弟,东西有点多,你这也没生意了,帮我搭把手呗。”
韩平不动声色地应了,“好了,走着。”
大姐眉飞色舞的在前面带路,韩平骑着车子,载着宋一然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