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很仔细的帮她擦头发,两个人同时沉默着,就像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好像他什么都知道。
宋一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向主张光明正大的申冤,把那些名不符实的帽子摘下去。因为她觉得这样更有意思,更能体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就像黄得彪那件事,其实结果不是很尽如人意,因为秦学忠和秦善旗到最后都是出了‘意外’,一个身死,一个如同植物人,只有黄得彪一人伏法!
为什么有些人就能名誉扫地,能将他正法,而有些人就不能?
答案是权势,比如秦善旗。
代岳山也不能吗?他只是一个医院的副院长而已。
答案也是不能!
宋清荷就躺在那颗银杏树下,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怎么能证明那具白骨就是宋清荷!
难道她要跟别人说她有异能吗?她要说她看到了宋清荷喉骨碎裂?
这是不可能的,别人不会相信,她也把自己暴露在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
最好的办法就是收拾代岳山,逼他说出宋清荷的埋尸地点,让他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有可能吗?
难度太大了!她又不会催眠,如何能让代岳山心甘情愿的曝出自己的犯罪事实呢!
“然然,很不好开口吗?”雷千钧能够感受得到,宋一然有事情瞒着他,偏偏这些事情她一个人解决起来可能会很困难。
宋一然知道她之前在野坟场有些失控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是那个时候她是真的需要一个宣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