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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思德没当院长以前,是普外的医生,号称是关山县一把刀,手术做得非常漂亮。后来因为他的身体原因,他渐渐的减少了手术次数,但是依然遏制不住病情的发展。

现在,他几乎不会主刀了,只是学术讨论,术前的会诊,基本上还是会有选择性,针对性的参加一些。

“难道不是吗?你说说你这个破体格,哎哟,我都不知道说你啥好了。咱俩是同年生人吧?”蔡得胜比了比自己,又指了指钱思德,“你看起来像五十多岁,老得厉害!”

宋一然绝不会想到,她救的那名五十多岁的患者,居然是只有四十九岁的钱院长。

又是心脏病,又是操心着医院上上下下的事,不老才怪呢!

“老蔡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让我怎么能安心病退嘛!”钱思德苦笑一声,“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我们想要发展,就必须做出改变!现在的医疗体系内,已经出现断带情况了,像我们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哪个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院长嘛。”

说到底,风雨飘摇的些日子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

提及此事,老蔡也沉默下来。

“那小姑娘救你的事,怎么回事,讲来听听。”

钱思德喝了一口水,就把早上自己在医院外边发病,然后被宋一然求了的事情讲了一遍。

“哎呀我的天啊!你自己说说,多悬啊!这要是没有人发现你,你说你这会儿是不是都凉了?”

钱思德正喝水呢,闻听此言差点呛到,“我没病死,也要被你气死了!”

两个人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打打闹闹才是正常了!身为医疗工作者,对生与死的理解和豁达,也绝非常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