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扬哼哼唧唧地翻身,嘟哝着,“我是病人!你让我多睡点又怎么了。”

舒淮一如既往面瘫,“你病你就有理?”

“……”秦子扬一如既往完败。

也许是之前昏睡的足够久,现在大半夜的,秦子扬贼精神,眼睛圆溜溜地瞪着睡不着。

舒淮已经沉沉入睡,秦子扬想到别人辛苦送自己就医,不好意思打搅人家。可偏偏自己又睡不着,无聊的要死要活。

舒淮睡在旁边,他怕翻来覆去弄醒别人,只能尽量不动。

医院的病床本来就是单人床,两个大男生挤在一起也很局促,被褥单薄,不过两人都正值火气旺盛的时候,并排睡着一点都不冷,被窝里都暖烘烘的。

秦子扬转着眼睛,看到隔壁床一个病人孤零零躺着的身影,又看看身旁的舒淮,心中诡异地生出一种满足感。

年幼的时候,父母忙于做生意,很少照顾他。他自小被保姆带大,除了金钱,没有感觉到父母对自己的爱。长大后,这种怨忿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发泄,觉得父母亏欠了自己,所以越发的横行无忌,结果就成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了。

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时候,他挥手一掷千金,赢得满堂喝彩,人人称赞秦少大方豁达。可他也不是不知道别人的小心思的。

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他好的人很少,他从来没想到,之前相看相厌的舒淮,竟然也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