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扬正埋头吃的兴起,桌子上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啼哭。
他嘴里还叼着鸡腿,闻声茫然地抬起头。
原来是他们这桌的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一手指着秦子扬,哭的满脸泪水鼻涕,揪着妈妈的衣服嚎哭控诉,“妈!我的鸡腿!呜呜呜!!”
男孩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烈的地方口音,尖利刺耳,秦子扬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全桌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或者说是他拿着的鸡腿上,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什么。
他一下有些尴尬,嘟哝着,“不是还有一只么。”
放下吃的差不多了的鸡腿,他捡起筷子在面前的炖鸡汤里捞了半天,连个肉块也没捞起来。
舒淮道,“别捞了,这盆鸡汤只有一只鸡腿和几块鸡肉,都被你吃完了。”
工作人员也在旁边解释,山里穷,即使是酒席,一只鸡也要分成好几盆汤端到几桌上去。
秦子扬的筷子顿在汤盆里,这道菜是香菇炖鸡,此刻只余几块香菇漂浮在碗里,清可鉴人。
那小孩哭闹个不休,秦子扬还不解,嘀咕,“不就是个鸡腿,至于哭成这样吗。”城里来的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这个鸡腿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