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包落地发出一声闷响,舒淮万年冰封的表情有一刹那的裂痕,仿佛被人揍了一拳的痛苦。
旁边的秦子扬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状有种出了口恶气的舒爽,还故意夸张地叫着,“好脏啊,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会不会有毛茸茸的虫子爬到身上啊!”
完全忘记说的那么恶心,自己晚上也要睡这里。
舒淮连个眼风都没扫给他,蹲下来埋头从登山包里取东西。
最上面是洗漱用具袋,他顺手放在腿上,又探手到登山包里取其他东西。
摄影师的镜头捕捉到他拿出来的每样东西,无论衣服袜子都叠的整整齐齐,井井有条的样子。
他最后从包里取出一床崭新的浅蓝色被单,再按照顺序一一把拿出来的东西放进去。
不疾不徐地收拾好行李,他才拿着床单和枕巾走近床铺,把上面的铺盖掀开,先把枕巾铺上,再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带的床单给铺上去。
秦子扬看着他这一番动作,脸上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叹,有种莫名的新鲜感。
舒淮看上去根本和他不是同一年龄阶段的孩子。沉默寡言,做事有条不紊,还提前准备了被单--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出于他严重的洁癖症。
像是秦子扬,就完全没想到带这些床上用品来。
不过没带就没带呗,反正舒淮带了--看在被单的份上,秦子扬心里盘算着,决定原谅舒淮之前的冒犯,谁叫他是大方的人呢。
舒淮铺好毯子后,一手指着床单,对秦子扬道,“这半边是我睡的,不准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