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也走到门口,面上再无昔日的笑颜,神色严肃的质问:“言竹,你怎么在这儿?”
只见赵京钰垂眸,神色淡定丝毫不见慌乱,唇角微微勾起,与往日温和的模样并无半分不同。
只听他解释道:“见老师等亮着,便来看看,没想到老师与封重兄认识,当真是巧了。”
方先生便笑着解释道:“封重也是我的学生,算起来,你们两个可是我唯二的得意弟子,却个个儿都不愿跟随我。”
赵京钰也笑,看着封重道:“那看来我与封重兄志同道合,都是甘于现状之人,没什么大志向。”
封重神色意味深长:“夜已深,我便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老师和赵兄。”
“封重兄若不嫌弃,便在我家客房歇一晚?”
“不用,出来前我特意叫酒楼小二给我留了门,左右离得近,回去也方便,就不叨扰了。”
封重告辞离开,方先生也道自个儿困乏回房熄了灯。
赵京钰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抬头看着天上那轮圆月,心头起伏不定。
过了会儿他去厨房热了饭菜端回房间,却见许清如早已沉睡,想了想,便将饭菜放下,也脱了外衫,上了床榻。
将心心念念的女子抱在怀中,闭上眼睛,黑暗中他呼吸平稳,也不知何时进入的梦乡。
第二日日照三竿时,赵氏与方先生在厅堂闲谈,等着两位新人来敬早茶。
然而直等到阳光分外热烈时,那小两口还没起床,谁家新妇有这般懒怠?
赵氏讪讪的跟方先生解释道:“他们两个大概是昨日累着了,先生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