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荀晏的那个所谓‘天灵宗’,也不过是个空壳子?”倪乐尊者蹙眉道。
“这倒是有意思。”任羽奇道。
明田神色淡淡,不出声,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天灵宗如今真正的弟子,怕是只能算天宗的荀晏和灵宗的凤弦,以及,那个神秘莫测留下暗号的人了。”桑楷尊者道。
任羽笑道:“世人皆传荀晏尊者与凤弦有嫌隙是因二人之父之师当年争夺宗主之位结下的仇怨,后来凤弦之师远遁,收弟子传衣钵,荀晏承其父遗志,将天灵宗的筋改之策公布于世。却没想到,内里却原来是这样的缘故。难怪、难怪凤弦要说荀晏沽名钧誉,乃欺世盗名之辈了。他不过一分宗之人,却以天灵宗名目行事,还将所有荣光集于一身,倒真不像是表面那般风光霁月的。”
明田只是蹙眉:“想来,这里头还是有些端倪的,真相恐怕远不及于此。无论是荀晏还是凤弦,怕是都有所隐瞒。”
“没错。”桑楷尊者点头道:“奇阳玉珏原本是在荀晏手中的,现在按照凤弦的说法,怕是失窃了。奇阳玉珏是怎么失窃的,偷走的又是何人,我们不得志。而与之相配的偶阴玉珏究竟在不在凤弦手中,他也只字未提。并且,那个留下‘奇变偶不变’的神秘人,他很有可能当晚去找凤弦了,所以祂没有作案时间去偷荀晏的玉珏。”
“非也,非也。”倪乐尊者摇头:“你怎么能断定当晚去找凤弦的那个小弟子就是那个神秘人呢?若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呢?又或者,焉知分别从凤弦和荀晏两方下手的人,不是同属一个势力?”
众人面露沉思。
明田起身道:“罢了,这其间种种,只需一件事即可明了。”
“如何明了?”薄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