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桑楷尊者忧郁了好一会儿,薄瑾担忧的询问,桑楷尊者不由得问薄瑾,也问杨长老:“你们二人,也曾听说过什么‘奇变偶不变’的秘法口诀一类的?”
杨长老摇头, 一脸惊奇。
薄瑾也是满腹疑惑,只道:“听这意思,倒像有几分海外群岛的声韵。或许,该问问师尊。”
没办法,桑楷尊者只能把这件事传给了掌门顾明田。
顾明田虽然是他的晚辈,但有些时候桑楷尊者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情上,他是不如这个晚辈的。
暂且不表桑楷尊者的内心活动,收徒大典当天夜里,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么一桩。
已是后半夜,前厅的喧嚣渐渐散了,城主府东苑某个偏僻幽静的院落里,凤弦正耷拉着个脑袋歪在贵妃榻上,一头微湿的黑发席地,沉沉如墨。刚刚沐浴过,他身上穿的衣裳微微敞开,露出胸膛的一片雪白,他敞开的衣服下,肚子上有一块横亘了整片小腹的刀伤。
伤势很重,深可见骨。
当然,这个“深可见骨”只是针对的一般人而言,针对这副身体,伤势远没有那么重。
凤弦从一旁玉盒中挖出一小块药膏,放在鼻尖轻嗅。清新淡雅,有一股很轻的药香味,并不重,像是雨后的嫩竹笋。
这是翟戈尊者方才让江摘月送来的。
虽然凤弦没有明说自己受了重伤,但是翟戈尊者何许人也,他揣摩透彻了这位“凤弦”好友的性子,知道他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也知道他向来是个有伤痛自己肚内咽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