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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除了秦二郎外很快来到了老二凌玉森的院前,就连祝氏也早早的到了,一旁还跟了两个府上常驻的大夫。

众人跟着明田进了闺房,老二凌玉森脸色苍白,头上还留了些虚汗,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老二年纪小,外加上众人在场,大夫也没那么多男女大防的讲究,望闻问切好一番诊断,愣是讨论了半晌,最后道是晚间贪凉,这段日子过于劳累巴拉巴拉的,开一副温补滋养的方子来喝就是了。

反正有一条明田是听的清清楚楚的,那就是三五日之内,怕是下不了床了。

连床都下不了,何谈习武骑马。

明田一副神色担忧的模样坐在床檐,拉着老二凌玉森的手唠叨了几句,忧心忡忡的问:“老二呀,你是哪里疼?”

老二凌玉森脸色苍白、身乏体虚,声音无力道:“外祖母,玉森五脏六腑都在痛,好痛啊。”

明田握着她的手,将她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千万不能让外祖母发现我是装的,过段时间找个办法求求舅舅和外祖母,让我不要再去习武骑马就好了。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是要学,但是骑马武艺是武夫才学的玩意儿,我堂堂状元千金,书香之后,怎能如此粗鄙。

虽然是装的,但凌玉森做戏做全套,无论是表情还是脸上的虚汗苍白,这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做的还挺到位的,丝毫不露破绽,明田暗暗赞道。

一见凌玉森这般惨,秦玉鑫和秦玉焱不由得也有些傻眼了,原本以为是装的,现在一看着这病恹恹的情况,只怕是真的了。

秦玉鑫暗恨:好你个心狠果断的凌玉森,竟然以真病来逃脱学武!

明田仍旧是那副担忧的神情,她伸手握着凌玉森的小手,担忧的问:“玉森啊,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可怜呢?快告诉外祖母,你是哪里疼?”明田说着,伸手轻轻在凌玉森的肚内和胸腔上轻抚,稍微按了按。

明田一边按,面上一边露出担忧的神色来:“玉森啊,是这里疼吗?还是这里痛?”面上担忧,手下却是不轻不重的在凌玉森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

“啊!”凌玉森痛得惊呼,满脸冷汗,几乎要蜷缩成一团了,这下是真疼的。

明田淡淡起身,吩咐道:“二娘子这般疼痛,好好歇上几日吧,这三天就不用去校场和东边跨院上课了,只管好好躺在床上养病就是,至于落下的课,以后再补回来就是。”

看凌玉森这般疼痛的模样,秦玉鑫几个也吓得不轻,秦玉焱是相信她是真病了,秦玉鑫则暗道,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对自己都能这般下狠手!

明田带着四个孙女出了凌玉森的房门,对守在外面的儿媳祝氏道:“这些日子天气热,玉森身体不好,不能再受凉了,停了她的冰。”

祝氏忙应了,明田又朝两个大夫吩咐:“黄连清热解毒,二娘子这病是热出来的,但是现在不能用冰,只能多加些黄连了。什么时候二娘子的病好了,什么时候才不用再喝药了。”

两个大夫忙应了。

秦玉鑫四人听着这样的吩咐,看着明田看似和蔼的脸都忍不住两股战战,七八月的天不用冰,还要喝加了那么多黄连的药,没病也得有病了!

第二十二章 定国公府的偏心老太君6

凌玉森肚子疼了三天。倒不是一直疼, 而是断断续续的, 也并不非常疼,只是微微酸麻, 难受的让人难以入睡,出了一身冷汗。

七月的天, 出了一身汗, 又被勒令不准用冰不准洗澡, 甚至每天三顿的喝又热又苦的药比吃饭还勤勉, 是个人都受不了。

三天过后, 肚子终于不疼了, 被折磨的瘦了一圈的凌玉森看起来更加文弱了,有点扶风弱柳的模样, 态度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 对于习武强身健体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

明田心下暗笑:比起又热又苦又疼,当然还是学习更快乐了,尤其是练武总比躺在床上不动弹要好的多。

秦玉鑫几人都被凌玉不管装病还是真病却过的凄惨的三天吓到了,都不敢有人再拖延或是请假,饶是凌玉森,虽然总觉得自己肚疼来的有些蹊跷, 但却没有往明田身上怀疑, 只以为自己是没病装出病。

五个人好歹老实了许多, 跟着四个老师还有明田老老实实的学武艺,甚至就连秦二郎坚持了一段时日下来都大变了样,至少不再是往日里纵欲过度的肾虚模样了。

毕竟是国公府, 还得有不少应酬,适逢某某夫人消暑宴,邀请了京都不少官宦子弟,明田对这些不感兴趣,她的身份地位也不会随便出去赴宴,但也不会阻挠五朵金花的社交,就任由祝氏带着五朵金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