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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田心底狂笑:哈哈,还玩耍的时间呢!你们现在能哭就哭,能笑就笑吧!以后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胃疼的送走了五朵金花,已是申时末(17点),明田唤来管家问:“二郎今日去了何处?”

这个二郎就是现任定国公,原身的次子秦二郎了,因为上头有长兄长姐顶着,外加出身不错,他生生被原身宠成了个纨绔,文不成武不就的,还贪花好色,小妾通房一大堆,后院撕逼不断,不过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孝顺,还很听原身的话。

管家恭敬道:“回老太君,今日国公爷一早就去了平康坊说是和康定王喝酒赏舞去了,许是要到亥时(21点)才能归府。“

明田淡淡吩咐道:“你派几个人去跟他说,我今日头疼,午睡醒来后就在祠堂跪了一下午,连晚饭也没吃,甚至一杯水都没喝。”明田面不改色的撒谎,身边的秋菊夏荷还有管家一脸淡定。

原身朱明田是招婿上门的,外加上秦老爹和太后秦明水,所以她在宗族里说话基本上是无人敢反驳,也是个能每年以女子之身祭祖的存在。虽然这个所谓的秦氏宗族,就是整个定国公府的几个主子,顶多再算上宫里的太后。

明田又道:“多派几个能说会道的小厮去请,要是他撒泼不想回来,再找几个老将军留下的府兵去把他抬回来。”

管家这次惊诧的抖了抖眉毛,鼻观眼眼观心的沉吟片刻,仍旧神色平静的下去了。明田起身围绕着院子转了七八圈,身后跟着的秋菊夏荷虽然不懂,但也跟着走。明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祠堂跪坐在蒲团上。果真跪坐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外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依着明田如今的耳力,只能听清来了约莫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待得秦二郎和祝氏急呼一声“母亲”,两人忙迎了上来,一人跪在明田一侧伸出胳膊紧紧搀扶着她。

明田装作虚弱的模样,颤巍巍的轻声道:“二郎呀……是你来了吗?”她轻轻闻了闻,这儿砸身上还带着一股脂粉和酒混合的味道,竟是比他媳妇身上的脂粉味还重些,定是刚从某个美姬床上爬起来无疑的了。

见到老母亲这般虚弱的模样,浪荡纨绔秦二郎终归是个孝顺的,当即红了眼眶:“阿娘!阿娘您这是怎么了娘?请太医!快,老管家,遣人去请太医!”

明田虚咳了下,没想到装过头了,她身体一动,自己使劲又跪正了,随后挣扎着要起身,秦二郎和祝氏忙扶着她。明田道:“无碍,不过是跪的久了些,所以有些头晕脑胀罢了。”

秦二郎道:“阿娘,好端端的,您跪在这儿干什么啊?您年纪大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娘午间做了个梦,有道是一枕黄粱梦,我怕也是碰见这种事情了。”明田一脸正经的瞎忽悠,果真看见秦二郎一脸不信。明田也不说什么,只回头看了两眼祝氏,祝氏就很有眼色的离开了,顺便还带上了房门,有些昏暗空旷到凄清的祠堂只剩下了明田和秦二郎。

其实祝氏也没秦玉鑫脑补的那么苛刻原配女,毕竟国公府的金花太多了,她一个个的苛刻不过来呀!只能跟着原身学,一视同仁,五个都当嫡亲的孙女来对待。但是架不住秦玉鑫黑化又爱脑补,她觉得你是心机叵测的恶毒继母那就是心机叵测的恶毒继母。

秦二郎扶着明田,明田继续道:“我梦见我阿爷了,也就是你祖父。梦到他和先帝爷开疆拓土打天下的日子,那时我还小,跟着在军营里头,还会翻跟头舞刀弄枪呢!”

明田笑道,神情追忆,语气中又带着满腔的豪情和自傲:“我阿爷那可是大越开国第一良将!那段日子,可不知有多少勇兵良将对着我阿爷客客气气的。所以咱们这些不成器的后辈有先帝亲赐的定做国公称号,并且还是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便是到了你阿爷,他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三战三捷,丝毫不逊色你祖父,可惜呀……马革裹尸……”明田微带了哭腔喊道。

秦二郎本来还温香软玉的,此时一听明田谈起祖父和父亲的生平往事,不由得心生壮志的同时也悲伤不已,想起自幼儒慕的父亲马革裹尸,母亲辛辛苦苦的一人拉扯三兄妹长大,更是心酸的扶住了明田,眸光中有泪光点点。

明田继续道:“我还梦见你大哥,他可是京都最玉树临风的少年将军呀!骑着枣红马在京都走一圈,不知有多少小娘子要给他掷花,他还那么年轻,成亲不过两三年,刚打了几场胜仗闻名整个大越,年纪轻轻就撑起了整个国公府。可惜呀,天妒英才呀!……我的大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