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织对我的感情很飘渺,似乎只要带一点外力的摧残就会消逝,我对着他笑,笑的很不安,他似乎瞧出来了,就会加倍的对我好,只是那种好意让我想到了我曾经对前世大多数人虚伪的好。
心里乱乱的,看到岂织会烦,不想见他,可又不想与他分离。
我摸摸头,裹紧身上的狐皮大衣,外在的暖暖不进心里。
从床上爬起,漫步到窗边,双手摸上去犹豫了一下,最后是刺骨的寒风,忽然的寒风让我擤了两次鼻涕,拿着脏脏的手帕看了看,随后丢到窗外,然后瞧见仆人捡起蹭蹭脸,揣兜……
如果那个仆人知道我曾经拿着这个手帕擤鼻涕,那他会怎样?傻傻地想,嘴角微微扬起……其实,有些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快乐。
继续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发呆,忽然发现仆役增多了,行走的速度加快了,吵吵嚷嚷的,说魔教教主要大驾光临,也就是岂织名义上的舅舅。
头又开始痛了。
忽然,我瞧见皑皑白雪的小道上岂织的身影,我对他招手,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走到我在的窗前,摸了摸我的头,说:“不热。”
我瞪他两眼,笑眯眯地说:“怎么会热?你咒我发烧生病?”
岂织哼哼两声,就爬上窗户,打算跳进来,我一愣,看看他的衣服,一身黑,再看看他的动作,脑子一闪,嘴角一抽,大喊:“来人呀来人呀,刺客啊刺客,杀人啊杀人,劫财啊劫财,劫色啊劫色……”
果然有一群人来了,只要岂织转回头就让人发现人家是老爷了,我想了想,立马把穿在身上的狐皮衣裳脱下来就套在呆愣中随后花容失色的岂织的头上,最后我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爬到窗台上的岂织推下去,我自个儿也从窗口爬出去,我打,岂织喊“住手”,我吆喝群众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