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从桌案上抬头,并未阻止我的动作,只是说:“你害羞什么?你全身的肌肤我都看过,难不成现在才感觉不好意思?”他戏谑地说。
害羞什么?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外表骚包,骨子里保守,可喜欢上我的地方还偏是我外表的随意及坦率。
我做的保守点,你便会觉得就是个寻常人,多少放在我身上的心思少了一点点,心里却有高兴一点点。很奇怪的一个人,很矛盾的一个人,很让人讨厌的一个人,很……
我并未搭理二王爷,走到挂帘的另一侧宽衣解带后进入木桶中。
热水在这一系列的等待下已经逐渐转温,没等我泡够澡以转凉。我想念,想念家里的热水器。
心里却厌恶着这里的沐浴设备,却还是不舍得从木桶中走出。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回头看了一眼,想想应该是送膳食的,可我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我不懒,懒的是这身子骨,所以连带着我的精神一同懒了起来。因为不想从桶中爬出来着衣,所以我便很自然的对门外之人说:“我不饿,今晚不必送膳了。”
门外之人乖巧的应了一声,随着脚步声逐渐变轻,走人了。
这时,我忽视了一件大大的事……那就是,我不饿不等于我房中的另一人不饿。
从挂帘的另一端传来冷冷的询问声:“不饿?”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房内还有一个大人物在,我心中暗自叫糟,又不好在他面前说:对不起,我忘记您的存在了。这样说,只会让人更生气吧?大人物最忌讳的事似乎就是被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