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ga在床上扑腾,不想起,但听到父亲的声音,还是多挣扎两下,爬了起来,眼皮子半阖坐在床上。褚晁打量他神色,未看出异常之处,帮他把乱糟糟的头发梳顺,道:“洗好后下楼吃饭。”
褚楚声音粘乎乎的,说了声“嗯”。他表现如常,懒洋洋地去洗漱,吃饭时心不在焉,只是常常咬着筷子看褚晁。
他的眼尾是红的,像化了很浅的眼影。明明年纪很轻,长得也是不经世事的天真模样,但这一眼又一眼偏偏就有勾人的味道。褚晁不得不强调道:“专心吃饭,都沾到脸上了。”
褚楚疑惑地说:“有吗?”他把脸凑过来,“我看不见,要爸爸给我擦干净。”
白净的小脸靠得这么近,双眼眨也不眨,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褚晁避开他的眼神,抽纸为他擦净了。褚楚看看纸巾,那上面白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就像一张透明的遮羞布,什么都盖掉了,却什么都遮不住。
吃过饭后有人给褚楚发来消息。他毕业了一个月,同学先前已经办过一次聚会,但当时他为褚晁的事焦头烂额,连答复都没给。现在他们要办第二次聚会,特地再来问他去不去。
褚楚回复班长说:“可以带人吗?”
班长道:“当然可以!”
褚晁为了安全,让他上的是oga限定的特殊学校。在离开学校后,年轻oga们就像是解放了一样,有不少人已经找好了恋人。同学聚会,其实也是变相的炫耀会。
班长又打趣地发来一句:“没想到你平时那么内向,速度倒是很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