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已不是这些天来的表情,而是满面阴沉,手臂垂着,还有液体不断地从指尖落下。
“滴答——”敲击在木质地板上。
还未识别出那是什么液体,它便听褚晁道:“立刻呼叫科研院的人来。”
……主人终于恢复意识了!
这是这些天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小皿一瞬间感动得想要流机油,立刻执行指令,向科研院说明信息发出呼叫。它接着又转到褚晁身边,连身体都用底下不怎么用到的伸缩腿撑了起来,激动道:“恭喜主人醒来!!”
褚晁却面无喜色,甚至连敷衍着笑一笑也不肯。
他做了最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他笑不出来。
小皿身上携带有抑制信息素的针剂,这几日来始终等着褚楚自己下达命令,然而褚楚坚持到底,半点反悔的意思没有。褚晁醒来,它便迫不及待地为褚楚注射了。
腺体的功能总算停止,发热却没有消失。
褚晁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为褚楚清理掉了那的痕迹。毛绒睡衣已被撕破,该换一件。褚晁拿出他的另一套睡衣后,却站立了许久。
他亲自为褚楚挑选过许多衣服,从日常服到睡衣。褚楚总会双眼满怀希冀,拿着购物车,请求爸爸帮助自己做一下选择。他为褚楚费一点心力,小猫便会像得到绝顶馈赠一般,欢天喜地,不管他选的是什么东西都会美滋滋地用上。
褚晁绝不会想到他会有亲手撕掉儿子衣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