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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一时不查,被宁亦惟得逞了。

宁亦惟手心压着梁崇的鼻梁,指尖放在眉骨之下的凹陷,就仿佛拥有了整个梁崇,他鬼使神差地快速地凑过去吻了一下梁崇的嘴唇,想教育梁崇说“不可以这样看别人”,但说出口的却是:“我的。”

这是宁亦惟本年度最大的愿望,与往年不同。

不是世界和平,不是黎曼猜想得证,不是花一整周参观cern,不是在某某期刊刊登论文,宁亦惟大到每一个细胞,小至每一个夸克,都发出同样祈祷:梁崇必须是我的。

梁崇把宁亦惟盖着他眼睛的手拽开了,眼神直接得让宁亦惟害怕。

宁亦惟想起了梁崇在车里拉下挡板的模样,他看梁崇压过来,感受梁崇用力地将嘴唇压在自己嘴唇上,厮磨着却不顶开。

两人紧挨在一起,不曾热吻,仍有甚于热吻多倍的口干舌燥。

恍惚间,宁亦惟发觉梁崇很硬地抵着自己的腿根,明明没有多余的举动,还隔了两层裤子的布料,宁亦惟却觉得自己像已经被梁崇按在床上分开了腿。

宁亦惟被梁崇扣在门上的手无力地往下滑,嘴里“呜呜”的,发不出连续的声音。

梁崇和他碰了一会儿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宁亦惟。

“算了,”梁崇说,“家里没准备东西。”

宁亦惟的腿有些发软,止不住地想坐下,还好梁崇适时捞了他一把,他才没真的跌地上。他慢吞吞跟着梁崇到起居室坐下了,抱着腿坐在梁崇身边,看梁崇开了电视换频道。

两人静了一会儿,宁亦惟挨过去,梁崇像等了许久,自然又顺畅地把宁亦惟搂进怀里,让宁亦惟靠在他胸口。

看了几个新闻,宁亦惟打了个哈欠,突然决定主动坦白:“我都跟孔教授说了。”

梁崇看了宁亦惟一眼,问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