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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亦惟被梁崇轻压着头,看不到梁崇的表情,只感觉梁崇手指碰着他脖子,让他很痒。梁崇许久都没说话,宁亦惟等得有点紧张,问:“没裂吧。”

“没有,”梁崇松开了手,放宁亦惟自由,又把刚才让秘书打印的伤口养护须知夹在了宁亦惟的书里,拉好了宁亦惟的书包拉链,才发话道,“去吧。下了课发我短信。”

宁亦惟满口答应,开了门便下车了。他沿着小路,慢慢往里走。

周子睿就在楼下等他,看到宁亦惟耳后的大纱布,忧心忡忡地问他:“亦,亦惟,你好点没有?”

“好多了,”宁亦惟说,“就是医生怕我伤口裂开,让我安静一点。”

两人缓缓地走向楼梯,等离子物理导论课安排在三楼的大教室,宁亦惟和孔偬进去的时候,教室里空无一人,两人就在第一排挑选了两个最佳上课位置。

过了一会儿,教室里的人慢慢多了,和宁亦惟熟识的同学不约而同地过来关心宁亦惟的伤情。

宁亦惟是一个老实的人,他实话实说:“昨天和子睿去夜店,那家fxv cb,被仇家认出来,用酒瓶打的。”

然而竟然没有一个同学相信宁亦惟说的话,大家同时露出鄙夷的表情,指责宁亦惟吹牛不打草稿。

“肯定是昨天被小树林里那条疯狗追了摔的,”一位女同学笃定地说,“我隔壁寝室也有同学碰到了。”

大家表达了对这一猜测的认可,并开始集体攻击宁亦惟虚荣。明明被狗追摔了跤竟然说自己去夜店,还有仇家跟踪,简直天方夜谭,像那种自称8国混血17岁古堡继承人的幼稚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