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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没个能商量的人不行,周子睿便给他回了过去,磕磕巴巴地和梁崇大概把刚才的事儿说了说。

梁崇的声音低沉稳重,很能够安抚人心,周子睿听梁崇说了几句,渐渐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周子睿听到梁崇似乎打到了出租车,刚对司机说了酒吧的地址,救护车的鸣笛声便从远处传过来了。

周子睿告诉梁崇救护车来了,梁崇说好,让周子睿先陪宁亦惟去医院,他很快就到。

救护车上,随车的护士用纱布给宁亦惟止血。她压了几次,发现伤口明明不大,血却源源不断往外流,怎么都止不住。护士换了块新的消毒纱布,再次按住了伤口,抬头严肃地问周子睿:“他的凝血功能有什么问题?”

周子睿愣了一下,反问:“什么?”他和宁亦惟认识三年,没听宁亦惟说起过这事儿。

“不太好,”一道微弱的声音加入了他们,护士和周子睿同时低头去看,宁亦惟双眼无神地半睁开了,嘴唇苍白地动着,“遗传性的凝血功能障碍,不过不严重。再压一会儿就能止住。”

护士看了看又被染红了的纱布,犹豫着点点头,宁亦惟又说:“为了防止我一会儿再晕过去,我事先告知你们,我是o型血,和爱因斯坦同血型。”

“我也是o,o型血,”周子睿说,“冯·诺依曼和高,高斯也是o型。”

“知道了,”护士说完,补充道,“你们都别说话了。”

到了医院,宁亦惟的出血情况稍转好了一些,急诊医生给他又压了一会儿,了解到他的凝血功能障碍,就让宁亦惟今晚住院,先输一袋血。

宁亦惟讨厌住院,但还是病恹恹地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