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无形小心翼翼地观察林思阳的表情，赔笑道：“妖尊大人，他就这样，您千万别介意。您若心中不快，属下替您踹他几脚？”

随后想想不对，他是蛇，向来喜欢用尾巴和蛇头对付别人，化为人形后虽然有脚，但脚上功夫不行。

一定是总见妖尊大人抬脚踹人，被他下意识学来了。

只是，妖尊大人以前不喜欢踹人的，也不知跟谁学的。

心里这般想着，蛇无形悄悄瞥向云昭，眼神变成了嫌弃和厌恶，心想：妖尊大人肯定跟这个人类学的。

云昭向来敏锐，瞬间捕捉，对蛇无形嗤笑一声，惹得蛇无形敢怒不敢言，只能受着。

“行了，都进来吧。”林思阳转身，众妖跟随。

众首领见云昭这个人类一直坐在皓日妖尊身旁，都有些不自在。

他们常年躲避人类，极少跟人类打交道，只知道人类滥杀滥吃，残害生灵，容不下妖族。

在他们心里，人类是敌人，还是绝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敌人。既然是敌人，凭什么参加妖族的会议？

见他与妖尊大人关系亲厚，没妖敢开口质疑。

云昭自然知道众首领对他这个人类心存戒备，忍不住看向林思阳。而林思阳也正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了个正着，相视而笑。

以前不觉得，现在，片刻看不到对方便会忍不住寻找，一旦视线相对，总觉得温存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