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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臣子的话就犹如热油浇在水上,御书房中瞬间就炸了锅。

站在后排专心致志看着自己脚尖儿的徐九都瞬间抬起头来。

他看清楚了,说这话的是内阁大臣左一建,是皇上这几月收买过去的心腹之一。

左大人曾经因为纵容儿子行恶而犯在了应远的手上,其子还被公正铁面的摄政王给处置了,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他故意用这种开玩笑的嬉笑语气说,实则就是想把话题引到应远身上。

他话一出,很快就有人反驳道:“摄政王身兼重任,怎可轻率离京?而且治理河道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前面那位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应晨坤将目光落到应远身上:“朕觉得左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如此迫在眉睫的时期,放眼朝野上下也只有皇叔能担此重任。皇叔您觉得呢?”

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连稍作掩饰都懒得,可见是有多想把应远派出京去。

其实想想也是,庆朝连年天灾国库早就空了,说是拨款修缮,但举满朝之力又能拨出去多少银子?不仅钱不够,南方诸郡如今早就怨声连连,这个时候过去简直就是出头鸟,首先要承受的就是百姓的怒火和不配合,事情只会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做。

除此之外朝廷狠心拨款修缮河道也总得做出点成绩吧?要真是接了这个差事,做出成绩是理所应当,做不出那就是无能,摄政王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更别提谁知道应远离京的这段时间小皇帝又会如何拉拢其他大臣,在背后给应远使绊子。

总之就是应远要真的接了这个活儿,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