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只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抬头望向天空。

“父亲，您也感受到了？”

冯勇走上前去，问了一声。

老头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还记得你们刚刚获得新生的时候吗？”

“记得！”冯勇积极地回答道。

“那个时候，你最想做的是什么？”老头继续问。

“报仇，灭掉仇家满门。”冯勇继续回答。

“现在呢？”

“现在依旧如此，但是仇家我已经杀光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追上你们的脚步，成为最高级别的诡灵。”

老头顿了顿，看向冯敢，问出同样的问题：“你呢？”

“父亲，我最开始，有和哥哥一样的想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老头看着冯敢，点了点头。

“杀一人，偿一命，一路走来，我从来没有制止过你们。当然，被人类抓住，我也没有救你们的想法。”

老头看向冯勇，说道：“那一次，我以为你会被人类收容……”

老头指的是，几个月前，冯勇被钱龙囚禁在临时收容器里那次。但是，当时因为夏梓判断收容物出错，所以才让冯勇再次逃了出来。

“当你到达我们的高度之后，便会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是人，而非鬼魂，此前，你所有的杀戮，都将会在这一刻，转化成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