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敢顿了顿，说道：“而且我晋升紫级之后，偏激的情绪大幅减少，直至现在，已经几乎消磨殆尽了，我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人，一个活着的人。而且，我的内心也更愿意去做一个人……这或许是晋升到最高级的代价吧……”

“那你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冯敢问道。

“不知道……”

冯敢想了想，回答道：“当时，刚刚凝聚成型的时候，我杀死了那个开发商，和他们一家老小。那时候，我的意识里只有报仇，后来的升级条件，也一直围绕着报复和杀人，可是现在，我的意识里竟然生出了悔意……”

“我的脑子里，经常会出现那些被我杀掉的人，尤其是那些孩子，我经常看见他们的脸在我的眼前出现，他们原本是无辜的。可是，却死在了我这个死人手里……”

冯敢看向冯勇，问道：“哥，你杀过小孩子吗？”

冯勇，沉默了。

他想起了星空地下游乐场，想起了一些事。

冯敢又问：“哥，你还记得他们临死前的表情吗？”

冯勇依旧没有说话。

“我们这样的存在，究竟有没有意义？”

这一次，冯勇打断了冯敢的话，愤怒道：“我体会不到你的感受，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升级，不停的升级！”

冯敢看了冯勇一眼：“你会体会到的，总有一天。”

突然间，冯敢看向远方，说道：“我感受到他的气息了，我们该走了！”

冯勇的眼神一凝，顺着冯敢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是冯敢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

下一秒，两人的身影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