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某天,常文恩回了家,发现何跃做了满桌子的菜,有点惊讶地问他:“什么日子啊?”
“你生日啊。”何跃说:“这你也能忘。”
常文恩噢了一声,“真的给忘了。”
何跃从冰箱里给他拿了蛋糕,突然很认真地说:“恩恩,咱们俩在一起几年了?”
“七年。”常文恩盯着蛋糕看,“要七年之痒了吗?”
“……我在和你说正事呢。”何跃捏他的脸,“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和你说了什么,你忘了吗?”
常文恩累了一天,稀里糊涂的,哪记得他去年过年说过什么,趴在桌子上拿手指头从蛋糕上刮一点奶油吃,何跃哎了一声,“常文恩,你坐好了,看着我。”
他坐好了,看着何跃,小学生一样背着手,嘴边还有一点奶油,何跃与他对视一会儿,突然说:“算了,小屁孩,吃蛋糕吧。”
“啊——我想起来了。”常文恩说:“你喝醉了,抱着我一个劲唠叨,常文恩,你爱不爱我啊,你爱不爱我啊,说了得有好几十次吧,是吧?”
何跃有一点不自在,他突然捏着常文恩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常文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就这么点事儿,你记了一年啊?你一个醉鬼,和你说了你也不记得,那我现在给你补上还不行吗?我常文恩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我何跃哥哥,只要他不和我分手,我永远也不会生他的气,永远也不会不爱他,永远也不会和他分开……”
他说完了,凑过去吻何跃,奶油沾了一点在何跃的嘴角,何跃按着他的头轻轻地摸,与常文恩的唇分开了,轻声说:“好的,我知道了。”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风云变幻,从来都是不可捉摸,更不要提一两个小小的人,在乏味或者跌宕的一生中会遇到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对于常文恩和何跃来说,他们的爱情就像是海上的灯塔,有那样一道光拨开迷雾照过来,再大的风浪都可以抵挡,因为他们知道归途的方向。
你爱我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