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栖山还想做个仗义兄弟。
可是目前来说,两次不仗义都是因为他自个儿。
靠,心理膈应。
臧栖山把脑袋上的帽子压得低了点儿,在沈瑜之这个住所的门口儿顿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沈瑜之的经纪人打了电话。
“老高,那个——”臧栖山别扭,妈的自己是老板对着这些人还低低呜呜的让他没脸,“沈瑜之最近老躲我干嘛,那事儿不是压下去了吗?”
“老板,沈哥他脸皮薄,我就跟您说句实话吧,这几天我就没见他吃一口粮食,人都瘦了一圈儿,视频的时候连眼都是红的,估计这事儿还真就扎心里了。”
臧栖山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最近不肯见我,我说什么都白搭,这样儿,算我求你个事儿,约他出来见我一面。”
经纪人听着犯难,“老板,我再给你个号儿,别说我给的啊。”
“得得得,抓点儿紧。”臧栖山摸了屁股后头的烟,不耐烦往嘴上放。
等他看见微信上那一串儿新号,就直接打过去。
但是这次有人接了。
“沈瑜之,你在哪儿呢?”臧栖山找了楼梯口儿的一处旮旯蹲着,胳膊撑在膝盖上,然后又不自在抓了抓脑袋,“我有事儿找你。”
“道歉么,”沈瑜之说话没调子,声音也听着没精神,“那不用了。”
“你先别挂,”臧栖山一着急烟灰烫了胳膊,但是也忍着疼没吭声,就只是说,“是老高给你的本子瞧过了么?”
“谈工作?”沈瑜之声音就更是不屑,“你现在还跟我——”沈瑜之的声音说到这儿还因为哽噎断了一下,“我现在不方便,吃药的时间到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