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之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朝岐林身边侧了身子,“你最好现在别往前走。”

岐林伸手接了钱包,眼睛往对方身后瞧,然后岐林自己皱了眉头,“臧栖山?”

“嘘——”沈瑜之又站得近了点儿,“所以我劝你别过去。”

酒吧现在突然换了场,多了条细声细气的清唱。

就在这个空挡,岐林听见坐在不远的臧栖山在喊,“就要瓶儿酒,你磨蹭什么呢?”

沈瑜之回头笑笑,安抚着说了句,“就来。”

“抱歉,小朋友脾气不好,”沈瑜之露出来一条细长带笑的眼睛,顺便拿着酒往回走,临走对岐林小声说,“这次算我的人情,”原本说完这句他已经往回走了,但是脚尖已转,又捎带了句话,“臧爷其实多虑了,他现在想要栓疯狗的绳子,其实我就是一条。”

灯光转变得快,现在又重新炸着耳朵,混杂着光线的地方同样扯着空间一块儿扭曲,岐林躲了人出了门。

然后才发现外头的雪又大了。

他没带伞,想着距离也不算远,自己扣上帽子踩了片松软的雪地。

之后才开始边走边消化沈瑜之的话。

然后自己走着就笑出声儿。

用疯狗来形容臧栖山也算形象。

但是沈瑜之的话,未必就能全信。

岐林走到半路,觉得脚尖儿开始泛冷,一时间也不想停下来,就干脆在自己嘴上点了根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靠着墙站。

胡同就在整座城市的中央,岐林往上抬头的时候还看见上面被周围墙面儿挤出来细长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