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周编话说的急了,隐隐带着哭腔。

岐林嘴上安慰他几句,脚下油门就踩的更着急,等到了医院直接听周编的指挥到了手术室门口。

现在这个时间医院的走廊里已经没了多少动静,只有在悬着“手术中”的牌子前头,站着几个人。

其中就有已经到了的臧南渡。

对方看见自己,明显有点儿吃惊。

眼巴巴往里瞧的周编就抽出精力又给臧南渡解释了一遍,“小林有心了,听出来你不对了,就给我打了电话,所以臧爷,这事儿我要是瞒他就不地道。”

毕竟葛万淑疼岐林明眼儿人都瞧的出来。

岐林跟她的亲儿子没差,所以周编一开始也就没想瞒。

“我知道,”臧南渡走过去,站在岐林身边,轻轻在他头上放了只手,就没再说话。

手术的时间很长,等到凌晨后半夜人才被推着从里头出来。

两扇灰白的玻璃门呼扇着敞开,仰脸儿躺着的就是还从麻醉里没醒过来的葛万淑。

这次人看着老了不少,嘴上更是连一点儿红样儿都没了。

几个人都围上去问情况,随行出来的大夫就叹了口气,但是头是点着的,“好在人没事,就是以后再看人麻烦点儿,”他说着朝躺在上头的老太太看,又说了句,“毕竟年纪大了,以后照看都得仔细,好在这次人是救回来了,可是不能让她着急上火,不然到哪儿都危险。”

医生嘱咐着跟着几个医生一块儿退出去了,一行人就跟着剩下的大夫去了病房。

最后被告知今天晚上禁止陪护,除了医院的专门的护理护士,其他人都被通知过八个小时之后才可以探护。

岐林鼻子堵得厉害,站在门口儿往里瞧着,离得玻璃近了,都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