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段儿吧,”葛万淑突然捏着眉心,口气都变了,她手指在剧本上来来回回,最后抬头敲定剧本选段,“直接来发现曹光汉浴室割腕那截儿。”
说这话的时候,那头儿坐着的周编没接稳自己手里的茶,把茶杯底儿磕在桌子上,然后自己抖着把桌子擦干净。
岐林注意力就被这个动静拉过去,然后看见脸上同样不自然的臧南渡。
三个人像是共同被触发了某个奇怪的情绪。
细细想来,葛万淑说的这段,是整个剧本里最后的爆点,可以说要是演好这一段儿,基本其他地方的日常戏都不用担心。
岐林听着点头答应。
梁戍星那边也跟着点头。
“那个王兴朗是吧,”葛万淑把人招呼上去,“你去上头闭着眼躺着就行了。”
王兴朗就又搓着手上去。
“那小梁,你是前辈,你就起个头做个表率,”葛万淑连先后顺序都给定下了,梁戍星那边就更是没话说。
先开始表演的人算是有优势,如果里头常规亮点多,那后面再有相似的两点重复就很难超越头一次见时的惊艳。
“那我就开始了,”梁戍星说着鞠躬,被葛万淑点了开始就进入角色。
他用力足,给出第一个诠释人物的关键动作就是抓着王兴朗的手,他的眼泪出来的很快,成滴不断往手背上落,最后声嘶力竭。
他的哭声很大,最后嘶哑。
台词一个字没错。
最后还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站起来的时候还特地被王兴朗搀着扶起来。
要说走心,都瞧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