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戍星周围忙着,上楼的速度就慢了。

但是岐林上了楼见的人也不多,就是一间挺大的会客厅,褐黄色皮质沙发配上边角蹭漆的桌子都有点儿年头了,桌子上还摆着几束极为违和的鲜花。

就是路边常见的野花,连颜色品相都是未经挑选,随便摆的。

墙上还挂着几个没有署名的黄历画,远没有他想象的严肃。

就像是个普通老人常住的屋子。

岐林站在桌子前头,上面就摆了到茶托,而且完全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什么都是单独一个。

“让一让哦,”屋里的人开始多了,因为这次定角的人都是葛老看完照片以后确定的,所以算上他临时起意的拼凑起来,人数就比原来多了不止一倍。

说话的是刚才楼下的老太,围着个破旧的大围裙,右手手里捏着扫帚,左手勾着挺大一猫砂盆。

热乎的猫粪上裹着猫砂,但是气味还是忍不住冲鼻子。

“卧槽,这什么味儿啊”靠在边儿上的人开始捏着鼻子叫,他胳膊蹭着老太太的猫砂盆就这么过去了,白眼翻上天,“奶奶,您这个东西往边儿上挪挪成不成我们都是来试镜的,沾上味儿难清理啊。”

“我管你,”老太太手里扫把带风儿,甩来甩去这味儿就更大。

最后就造成了以老太太为中心,隔着两米的直径没人敢往上凑。

老太太说两句也上头,脾气不比现在的小年轻小多少,自己嘟囔,“我家主子都不敢说我什么,你们几个嚼什么烂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