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悬在上头,一下轻一下重,岐林自己折腾着自己的心跳,最后点了一支烟。
点了删除。
之后关机。
他现在的睡眠质量比起高中好了不少,如果一早醒过来没有头疼的话。
他鼻音加重,眼眶上也有点儿红,连带脖子上的皮肤都开始发红。
摸底排戏之后,才是这届学生的假期。
但是成为艺人最有希望的时间,也是这段难得空闲的时间。
他从自己行李箱的包里掏出一张卡片,拨了上头的电话。
“怎么,想起我了”沈方舟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只听声音,像是滚过温水。
“我准备好了,再问你讨个角儿”岐林端了杯桌上的热水,清着略带沙哑的嗓子,“有时间见个面。”
“那就下午,我去接你。”沈方舟很干脆,而且听他的话里总是有种隐藏的笑意,“穿的漂亮点儿,晚上带你见人。”
岐林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忽略对方刚刚把自己当女人的嘲笑。
所以他照样儿卫衣和牛仔裤打发沈方舟。
下午七点半,岐林站在校门口儿,插着上衣衣兜儿,摸着已经算是被堵死的鼻子。
他基本上出了校门就看见沈方舟站在车外,刷着手机,等瞧见看见自己才转身上了车。
还是那辆花哨的不行的敞跑。
“问你件事儿,”沈方舟开车问的第一句话,“梁戍星哪儿得罪你了”
“我能有什么,我好奇他哪儿得罪你了,”岐林调了姿势往后靠,闭着眼惬意,把这句话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