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局面,她劝不了了。
周围充斥着矛盾的人,尽想着去前头占个好位置,又舍不得后头发生的热闹,就都站在中间往这瞧。
“怎么还能闹起来那是谁呀”因为临场的压力,大部分人都放弃了复习,尽量用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来分散焦虑紧张,“正常,王家的那个小子,见了谁都要咬一咬,就是可怜了被他咬的那个人,考试算是废了。”
乳白的三层小楼上,喇叭开始叫唤,“请今天参加初试的考生,到三楼集合,凭借抽签签到表到后考试进行准备,重复一遍”
“王兴朗,算了,听说今天真的有娱乐公司来人,上车换一件就成了,”陈瑾行压着他的肩膀靠近,“这次考试叔叔可说了,考不上就得乖乖回去复读,你要是想在家里就得再被捆一年,就闹,往死里闹,后果自己掂量。”
陈瑾行觉得自己两边儿的话够多了,就靠在一边儿看发展。
喇叭声儿催人,人头就一波一波儿滚涌着往三楼走。
在楼下的石廊亭里,现在就只剩了三个人。
可能是陈瑾行最后那句话把暴躁的王兴朗点了个半醒,王兴朗扯着岐林胸口的资料牌,剜了眼上头的名字,字都是咬碎了才念出来的,“我记着你了,考完试你等着,就你这种连脸都不敢露的,还真是可悲。”
旁边站着的陈瑾行看着王兴朗走远了,才沉沉呼了口气,捏着几乎要粘在自己身上的衬衫万幸,“这事儿我也有责任,好在提他爸在他身上好使。”
陈瑾行把刚才辛苦捆上的头发散开,开着手里的小镜子补妆,时不时瞄着岐林,“该考试考试,这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权当被狗咬了一口,哦还有,”陈瑾行爽快,给自己脸上垫了层粉,自然伸手摘了岐林头上的帽子,
“天热就别戴了,等会儿进去连发型都不好做,你”陈瑾行微微抬头,甚至还点了一下脚尖,从她的角度看起来,岐林露出来的眼睛和鼻峰都可以,尤其是皮肤,连油都没冒,就是额头上沾了点儿汗,睫毛上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