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栖山听见岐林的话先是微微一怔,之后突然笑了,然后追着岐林扯着t恤往桌子跟儿前趴,“我就说,能给葛孟平脸上来一巴掌的兔子怎么着得也会咬人啊。”
“而且,如果刚才的问题,你不回答,”臧栖山咬着笔头,眼睛就勾在岐林身上,最后自己挂在椅子上晃,“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而且你不会——”臧栖山拖着长长的尾音,收了胳膊,按在岐林正翻着的书页上,
“真瞧上臧南渡了吧?”
“臧南渡年轻那会儿比我狂多了。”臧栖山抬着下巴,晃荡着身子,“再说你现在装乖讨巧,又能瞒多久。”
“他要是知道你兔子皮下头,长了张狼嘴,指不定多不待见你呢。”
臧栖山口气里的兴奋到了这里达到顶点,
“所以我唯独在你这件事儿上有把握。”
“他那儿你走不通。”
中间两个人僵持里一会儿,谁都没再说话。
首先在两个人中间打出动静的是敲门声。
“忙完了么?”
臧南渡手里转着钥匙,朝床上的岐林招手,“你收拾下,送你回家。”之后往趴在一边儿的臧栖山斜了一眼。
岐林合上书,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点着脚过去,不确定道,“我今天在这儿睡成么?”
“回家,”臧南渡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这事儿没商量,“换上衣服,现在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