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严肃认真加了一句,“他没欺负我。”
“你再说一遍,”臧栖山一屁股坐在岐林边儿上,跟听恐怖片儿似的问,“他跟能你干什么?”
岐林又重复了一遍,“对戏。”
“操,真的?”臧栖山看见床头上的半截儿剧本,然后看岐林的眼神有点儿怪异,“他主动要求的?”
岐林深深呼了几口气,刚才在臧南渡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才开始渐渐消退,“嗯,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难怪,他平常最烦演戏那套,”臧栖山卷着剧本儿不怎么想继续聊这个,又从别的地方来了精神,“晚上你打算怎么办,我送你回去?”
岐林摇头,“帮你看完作业,我就在这儿睡。”
臧栖山挑了挑眉毛,“你就不怕臧南渡晚上压死你,”臧栖山的口气带着吓唬小孩儿的夸张,“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他这人,属狼。”
“吃肉的。”
岐林听见这话,突然笑出声儿,要么说这对表兄弟长得像,连说话评价对方的口气都差不多。
他没听臧栖山继续吓唬小孩儿,等脚上的麻劲儿过了,就跑到窗户边儿上,胳膊枕在冰凉的石台子上轻轻垫脚往下瞧。
下头有一人一火。
站在院子里,隐隐约约。
然后才回头,对着臧栖山又强调一遍,“我就睡这儿。”
早上的时候,跟他一起出门的是臧栖山。
臧南渡昨晚直接去了公司,通宵没回来。
臧栖山扔给岐林个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