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栖山耐着性子回,“忙着呢,晚饭不回去吃——”
“我在楼下,接你回家。”
“你今天抽的什么风,亲自来?”臧栖山到了楼下顺着惯性人往外甩了半圈儿,校服被下面的风吹鼓了一个大包。
“我找人,你等——”
“嘟——”
——嘟——
“操,”臧栖山被对方挂了电话。
人还追丢了。
岐林知道葛孟平堵人的地方,所以不打算跟他硬碰硬,他自己顺了条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的小路,两边儿的灌木高,基本人扎下去谁都看不见。
耳朵里插了只耳机,嘴里哼着调子。
手上捏着中午那只草莓味儿的糖盒儿,只不过里头空了,就剩了个还在出声儿的糖盖儿。
开合的声音“啪啪”清脆。
《清歌》难唱是真的,岐林脑子里过着曲儿,脚步就慢了。
最后看着站在路中间的葛孟平停了脚。
“你可以啊,要不是兄弟通知,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脑子,白天那巴掌爽吗?”葛孟平手里拎着一条棍子,后头跟着几个低年级的学生。
岐林校服拉链儿系到最上头,自己摘了一只耳机,也跟着嘲笑,“爽,就是不过瘾。”
葛孟平彻底笑了。
气的。
“你那张脸我看着就恶心,”葛孟平没打算跟岐林聊多久,他只是单纯用暴、力发泄,但是一棍子挥下去,被防住了就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