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

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

过不去。

“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

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

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

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

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

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

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

上头就两个字。

岐林。

很赶巧,

他认识。

“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

“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

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