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看向他们的眼睛,我看到不管男女老少,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一往无前。
队伍拖得很长,体弱者追不上前面人的脚步。
可是不管走的多慢,他们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往前走。
有人跌倒,跌倒后又迅速爬起来。
甚至还有人倒地不起,在地上用手代足爬着走。
他们绝不是在逃亡,而是在向着一个方向汇聚,他们也绝不是灾民,是有人在集结大军。
我顺着这些人的眼睛望向河堤,但见遥远的河堤上还站着一排排将士。
说是将士,穿着打扮与这些先民也没有多少区别,他们不过是先来一步,自动列成了战阵。
战阵正前方是一座土筑的高台上,高台上空无一人。
忽然人群开始闪动,一个穿着兽皮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一杆长幡向高台走去。
我以为他就是这些人的首领,可他只是把长幡插在高台上就转身走了下来。
接着人群再次分割,一个身穿兽皮铠甲的女人走出人群。
女人满面灰尘,眼神却依旧明亮如洗。
五官齐整带着几分属于男子的英气,下巴上还生着一道浅浅的美人沟。
她身上的兽皮铠甲多处残破,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痕累累。
头发干枯,嘴唇龟裂。
她像是走了很远的路而来,又像是刚从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