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闭上眼睛,任由奶香和甜蜜在口中化开……
瞧着李寒清吃糖的模样,拂雪道长忽然一阵心疼,撇过身不再看她。
世人只知李寒清孤傲清绝,殊不知她心肠最温柔。
生来就背负前世宿慧,也晓得自己今生必然可以证道,所以她对人间要的并不多。
何止不多,简直太少。
她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剑道,餐风饮露日夜修行,不下山的时候几乎终年都在辟谷。
一颗糖对她来说就是大满足,师弟要的真不多。
为师弟感慨,转而又想起那人。
从前的师弟何等单纯,心无杂念能见天地,能见众生,亦能见自己。
天地都是她的,何等潇洒逍遥。
可自从遇到那人后,心里有了羁绊,天不再高远,地也不再辽阔。
抬头望见衣架上的道袍,那是师弟亲手所缝,虽未亲见也知师弟必然常常睹物思人。
师弟这一生要的不多,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成了奢求。
“师兄,和我说说他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昨夜君师宴上发生的事拂雪已经知道了大概,但她却不想提,一个字都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