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张屠夫感叹道。
“没关系,叔,我内秀。”
内秀两个字,让我想起了我爷。
还记得那天他领道姐回来,道姐见我之后给出的评价是平平无奇。
我爷立马为我辩解说,我孙子内秀。
这些过去了,也不知我爷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想到我爷心中难免一阵伤感,我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夜幕降临,听雨小筑一片安静。
刘景烽、张屠夫他们都在后院的吊脚楼上,把前院留给我做一个人的战场。
此时,风已经停了,我又来到那片筠竹前。
然后我看到黄昏时被风吹断的筠竹,被人用绳子重新接了上去。
绳子密密匝匝,绕了一圈又一圈。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张屠夫做的。
我叔看起来粗犷,但他为人很细心,是个内心温柔的男人。
这么多年一直将我照顾得很好,从无怨言。
我静静的望着筠竹,心里想着很多从前的事,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